喝茶的散文隨筆

　　童年時代，茶是苦澀的記憶。那時的生活很貧困，茶弊薯清通常是從集市上買回來的散茶，極廉價的。從地里勞動回來，大人們通常喜歡沏上一大茶缸，慢慢地喝，去除一天的疲勞。時間久了，茶缸里便有一層厚厚的茶垢，我偶爾喝一兩口，但總是苦得難以下咽。

　　后來，生活慢慢變好，茶葉也變成了袋裝的。印象最深的是一種叫做“猴王‘’的花茶，打開袋子，一股香氣便沖出手拍來，很是讓人陶醉。那時農(nóng)閑的時候沒事干，每次喝茶的時候，總是左鄰右舍七八個人圍坐在一張長方形的木桌前邊喝邊聊，氣氛很是熱烈。

　　隨著年齡的增長，我也慢慢地喜歡上了喝茶，尤其喜歡喝普洱租前和紅茶。閑暇時，常沏一杯，看著茶葉在沸水的澆灌下浮騰跳躍，水慢慢變得澄澈嫣紅時，內(nèi)心總涌動著一種愉悅感。

　　很長一段時間里，經(jīng)常于路邊店里隨手購得一些，慢慢泡喝。但因經(jīng)常換店，茶質(zhì)參差不齊，總不大如意。

　　偶然的一天，去天津天環(huán)站華潤萬家購物，路經(jīng)天福茗茶，服務(wù)員手端茶盤，熱情邀約，隨手取一小紙杯飲用，頗感醇正。于是，便走入店中，隨意觀賞，店內(nèi)整潔，各類茶葉擺放有序。

　　服務(wù)員邀請我坐下品茶，因為想買一些紅茶，服務(wù)員便拿出駿眉讓我品嘗。

　　服務(wù)員手持一木勺，取茶，放入茶壺，澆入沸水，取出濾網(wǎng)，動作嫻熟，一氣呵成。

　　茶具也頗為講究，細瓷薄壁杯，紅泥小茶壺。嫣紅的茶水涌出小巧精致的壺嘴緩緩流入杯子時，裊裊的茶香便慢慢氤氳開來。茶湯色澤紅潤，晶瑩剔透。執(zhí)杯品茶，頓覺脾胃舒爽，唇齒留甘。

　　品茶的時候，服務(wù)員講起了茶的功效，生長環(huán)境，甚至茶的制作工藝?？卩卟铚?，耳聽講授，恍惚間，感覺似乎置身廣袤茶場，整個人如沐春風(fēng)，每粒茶葉都變成一個精靈，于廣袤茶場翩翩舞動。

　　后來的日子里，每次去華潤萬家購物，總?cè)滩蛔∪サ昀锟纯从袥]有新到的茶。時間充裕時，還會沏上一壺，慢慢坐喝，聽服務(wù)員講講茶的知識。臨走，順便買點茶葉。

　　整日應(yīng)付工作生活，難得有清閑時光，喝口茶當(dāng)然不是難事，至于舒展腰身蹺起腿來悠哉地品茶，距離我尚且遙遠，品茶大概品的就是心境吧。

　　小時候，父親總是起得很早，五六點就把爐子弄旺了，燒起開水來，直到把該灌的壺都灌滿了，他再往爐子上燒一鋁壺，一般等到水吱嚕嚕騰著熱氣的時候，一家人就都起床了。洗漱完畢，敞開大門，新的一天開始了，喝茶成為每天早上第一道功課。即便是在農(nóng)活最繁忙的時候，這個習(xí)慣在我的家里多年也幾乎雷打不動。我在家里排行老小，所以一直被安排做洗茶壺茶碗這些瑣碎工作，當(dāng)時這些程序是我強烈反感的，頗煩不說，還動輒招來指責(zé)。茶壺茶碗干凈與否，端茶順序是不是有長幼內(nèi)外之分，用茶缸的時候是不是一只手就能完成，都成了家長看你是否勤快、客人判斷這娃是否靈性的標(biāo)準(zhǔn)了。農(nóng)村人雖然待客簡單，但泡茶也飽含人情，常聽說誰看不起誰了，誰把誰怠慢了，茶葉放的多了少了，端茶遞水也成一把量人情的尺子了。我雖然懶些，可又舍不得喝茶聽話把兒這場子，心里老大不情愿還是聽從了調(diào)遣。我對門有個本家，按輩分算爺字輩的，種菜賣菜是個把式，在農(nóng)村算能人，因而性格泥古，常不與人言語，但他和父親年紀(jì)相仿，敬父親是民辦教師，所以常到門上喝茶。我舊時鄰家的叔是木匠，手藝好所以心氣也高，一起喝茶拉家常就愛揶揄本家爺幾句，兩人總是你來我往見不得又離不得，喝茶時候，本家爺說菜價年景市井趣聞，鄰居叔說量木打柜十里八鄉(xiāng)人情長短，父親拉一手好板胡，話題離不了村里誰家娃學(xué)習(xí)認(rèn)真誰的戲唱腔有味。觀者有容，聽者有味，一壺茶便把童年的歲月拉得長長的。

　　過年，朋友從遠處帶回來一些六安瓜片，我自己喝了些，挺好，就帶回老家給父親嘗嘗。他喝了說還可以，我就笑了，我知道他照顧我面子，在他看來真正的好茶葉，滋味應(yīng)該就是花茶那樣濃烈而醇苦的。茶的滋味何嘗不是人生的滋味呢。一棵茶樹，氣合萬象，得天地滄桑而汁含百味，和人的生命又何其相似。人說水能言而茶能語，也不知有沒有這層意思？

　　我喜歡喝茶，但不懂茶，累了，就沏上一杯，看著茶葉在熱水中旋轉(zhuǎn)升起，再緩緩地舒展開來，水，漸漸呈現(xiàn)出淡淡的綠色，這時，疲勞一如升騰的熱氣，也就漸漸散去。我不知陸羽《茶經(jīng)》中的“蕩昏寐，飲之以茶”可是這種狀態(tài)。

　　《茶經(jīng)》云：啜苦咽甘，茶也。一身的疲勞，謂之苦，閉目養(yǎng)神，謂之甘，人，也是一種茶。靜靜地舒展，呈現(xiàn)生命的原色。

　　沏茶，離不開水?！恫杞?jīng)》有云“山水上，江水中，井水下”，是一種自上而下的排列。其實人生的水，也是有各種排列的。人的家庭狀況，經(jīng)濟情況，生活環(huán)境等各種水，雖也影響到人生這杯茶的濃釅、苦澀、甘甜，但茶仍是關(guān)鍵，因為在旋轉(zhuǎn)著慢慢地舒展呈現(xiàn)的過程中，顯露的是自身的品質(zhì)。

　　茶講究的是品。品茶，有一種慎獨、靜思的意境。在茶中，我尤喜綠茶。一是它不經(jīng)發(fā)酵，不摻雜其他，沖泡后仍保持著天然的綠色；二是入口微澀，細品，卻有淡淡的清香，不艷，不媚，不俗，不驕，不躁。

　　在中國，喝茶是一種文化，在唐代就有了專著，喝茶十分考究，陸羽在《茶經(jīng)》里對茶具都有著極其詳細的論述。而我喝茶，喜用透明玻璃素杯，沒有任何花紋裝飾，里外透明，一目了然。茶葉堆在杯底，一股熱水沖下，茶葉在杯中旋轉(zhuǎn)升起，在浸泡中緩緩展開，氤氳中的馨香，便彌漫在空氣中，整個過程，纖毫畢見，不遮不攔不粉飾，展現(xiàn)出透明的一生。即便平平常常，有些苦澀，也毫不在意，因為在坦蕩中，透著一縷清香。

　　曾有很長一段時間，每每夜來，伴著一首憂傷的音樂，孤獨地對著電腦屏幕，敲擊鍵盤，桌上一杯香茗散發(fā)著淡淡的香氣陪伴著我，喝一口，浸在嘴里，讓那澀澀的苦味一點點滲透到心里，心便變得清凈無暇，那一刻，我才思敏捷，文字如跳動的音符，令人陶醉，或豪爽或婉約，心，暢酣淋漓，情，真真切切。王一民的《下午茶》品出了人生的一番境界，每每讀來，透徹心扉。是的，一切都沒什么，都是剎那，都是瞬間。遭遇人生的冬天，平淡生命不盡人意之時，不妨泡一杯清茶，讓心身歇息，完成間歇與過渡，明日里仍是充滿希望的人生。

　　我喝茶，可以追溯到我很小很小的時候，那時她缺奶水，每當(dāng)餓了或哭著不睡覺了，父親便用筷子沾了茶水滴到我嘴里，我便波動小嘴吮吸著，停止了哭聲，茶的感覺，因為太小，無法記憶。第一次喝咖啡，那還是二十多年前在同學(xué)家喝的，我當(dāng)時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，只記得很苦，不明白同學(xué)為什么會拿它招待我。后來，我才知道那叫咖啡，而那苦苦的感覺再也沒有忘記。不知從什么時候，我喜歡上了咖啡，而那久違的感覺也重新從心底拾起，不加糖，我喜歡那種苦中裹著香滑在舌尖流轉(zhuǎn)的感覺，也有音樂，我完全陶醉在里面。我想在咖啡的濃烈里，讓我的人生變得浪漫，濃情，多姿多彩。

　　一杯清茶，可以滌蕩浮世里迷失的靈魂，濾掉附著在我們生命中的種種灰塵。而咖啡的濃烈卻是另一種生活情調(diào)，溫潤，浪漫，情意綿綿。

　　也許是內(nèi)心的疼痛太深，在咖啡的濃情里我依然沒能找到心的歸依，我的內(nèi)心依然是孤獨的。有人說：你不能在咖啡里找到答案，就去喝茶。我心有所悟，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思維轉(zhuǎn)換，這是一種生活的`態(tài)度，一種思考人生的方法……那么，再去喝喝茶！

　　“喝茶當(dāng)于瓦屋紙窗之下，清泉綠茶，用素雅的陶瓷茶具，同二三人共飲，得半日之閑，可抵十年的塵夢。

　　喝茶之后，再去繼續(xù)修個人的勝業(yè)，無論為名為利，都無不可，但偶然的片刻優(yōu)游乃正亦斷不可少……”周作人在他的散文《喝茶》中如是寫道。這里所要傳達的一種人生態(tài)度，不免讓我想到了許嵩的一張專輯《不如吃茶去》，但是“吃茶”與“喝茶”還是有些微的區(qū)別的，通常來講，“吃”是為了果腹，“喝”是為了解渴，而在這里“吃”是為了莊重，“喝”是為了消閑?；蛘哒f“吃茶”更彰顯了行為的一種莊重感，是對茶文化本身的推崇，但是許嵩的專輯《不如吃茶去》更多的是傳達優(yōu)游于感情中的灑脫，所以我認(rèn)為這張專輯的命名是有待商榷的。不過，許嵩要傳達的“不如吃茶去”的悠游自在的愜意態(tài)度與周作人的“喝茶”是相差無幾的。

　　“吃茶”讓人想到的是達官貴人和風(fēng)雅之士的品茶論道，有那么一點儀式感，而“喝茶”所感受到的卻是“冬日，江村小屋，靠玻璃窗，烘著白炭火缽，喝清茶，同友人談話”的愉快。我以為，不管是“吃茶”還是“喝茶”，所要傳達的人生終極態(tài)度是一致的，可以借用《中國新文學(xué)史》對周作人的一句評語加以概括，就是要保持“眼光高超，性情溫潤，而實際睥睨一切”。

　　轉(zhuǎn)眼，已入秋。

　　長長短短的故事，終于要告一段落。

　　我沿著記憶的脈絡(luò)，且行且想，不知還能否遇見那位撿拾楓葉的姑娘？

　　立秋的頭一場雨便下的那般熱烈，似乎要為這浮躁的世界洗盡鉛華。雨中的人，一定都肩負了重大使命，行色匆匆的，讓人不敢驚擾。

　　我只有一個人，收拾久違的素心，去感受這季節(jié)的深情。

　　你一定不知道，我曾瘋狂的在雨里淋過幾回，只為零距離的去感知這個世界。真善美，在初生的雨里，也終于找到了歸宿。

　　一場秋雨一場寒，一直都喜歡秋日的微涼，恰到好處的溫度，不刺骨，總?cè)胄摹?/p>

　　彼時，約一位知己，圍爐煮茶，讀讀經(jīng)書，聊聊詩詞，讓閑散的時光，在指尖縈繞。

　　這樣的他，可以是萍水相逢的客，可以是詩酒添香的友，亦可以是青燈古佛旁的居士。

　　這樣的日子，不必太多，一兩回便足矣，剩余的時間留著回味與感懷。畢竟，最美好的東西，永遠都是回憶著的。

　　交心，淡如君子，一個懂字便勝卻所有。這樣的友人，我是不愿與風(fēng)月有染的。因為，染上風(fēng)月，便會占有，如此，徒生煩憂。

　　多少人把知己知彼誤會成了風(fēng)花雪月，淡淡相交豈不更好？不需要任何的承諾，一朝想起，便約至清雅之地小聚。若不記得，也沒關(guān)系，有這樣一個人，虔誠著我的虔誠，隔空相伴，也算妙事一樁。

　　一起喝茶，并非要對茶藝有多精通，有喝茶的心情就好。青瓷與茶水的碰撞，總能纏綿出幾尺馨香，幾縷寧靜，在這樣的意境下，總會不自覺的想起前因后果，前世今生。

　　我想，我的前世一定是生長在珈藍寺旁的古木，靜看紅塵，悠然終老。也一定見證了許多善男信女的愛情，所以今生，才能如此修一顆心，等一段相遇。

　　在一盞茶里閉關(guān)吧，用茶的清雅浸潤你的蕙質(zhì)蘭心，相信總能遇見那樣一個人，與你舉杯言歡、心照不宣。

　　愿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心中的那盞茶，和陪你喝茶的人。

　　喝茶的人，如今越來越多。喝出了遍地茶館，喝出了無數(shù)茶葉店，喝出了茶葉一條街，還喝出了個茶葉節(jié)。茶還成了名貴收藏品。在茶上發(fā)大財?shù)娜?，就更是無計其數(shù)。這茶簡直成了精變?yōu)閷?。至于茶葉的種類，茶葉的炮制方法，茶葉的包裝形式，制茶的高超技藝，可以說是層出不窮。在“茶”字上顯出的智慧，今人早就超過“茶神”陸羽。這不能不說是茶文化的幸運。

　　那么，茶客喝茶的感覺如何呢？別人的感覺，我無從得知。依我多年喝茶的體會，喝茶的最高境界，應(yīng)該是：養(yǎng)心求趣。就是說，通過喝茶，陶冶寧靜的心性，提升生活的品位，使身心都能得到舒暢。在略顯浮躁的今天，這一點對于普通人，我覺得會大有益處，起碼會讓自己靜下心來，經(jīng)過思索應(yīng)對事物。這不是蠻好嗎？

　　若想達到這個目的，喝茶的方式得講究。喝茶方式不外乎，細喝和粗喝兩種，亦可稱之文喝和武喝，或曰雅喝和俗喝。比如，北京的老舍茶館，起步時期街頭擺攤兒，粗瓷大碗一字排開，見色不見形的茶水，來往客人掏五分錢，站在攤旁揚脖喝下，解了渴潤了腸胃，繼續(xù)趕路或游玩。這就屬于粗喝。后來老舍茶館進了樓，八仙桌雕花椅，提梁壺小蓋碗，干鮮果品小點心，看著玩藝兒品茶，從容之中有種享受感。這就屬于細喝。非常榮幸，老舍茶館這兩種方式，本人都曾經(jīng)領(lǐng)略過，感覺自然不同：前者爽，后者溫。兩者相比無所謂優(yōu)劣，只是隨著生活安定，更多的人還是欣賞文喝。這也正是茶館多的緣故，茶事比往年興盛的原因。

　　喝茶的最佳環(huán)境，我以為，用四個字即可概括：幽（靜）、清（爽）、暢（快）、隨（意）。在茶館聽說書唱戲，在茶館大擺龍門陣，到了晚年都不太喜歡了，更鐘情于布置幽雅，音樂悠揚，茶食自取，慢騰騰地跟友人聊天兒，這樣的茶館似乎更合性情。所以我經(jīng)常去，并且跟朋友推薦北京的杭州茶食店。原因就是這樣的茶館，一無時間限制，可以任意聊天；二是茶食自選，隨意又很可口。當(dāng)然，那里的環(huán)境布置，還有一派江南特色，讓人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。比這更重要的就是，價錢適合普通消費者，不用另加價就可入單間，這一點也是它的優(yōu)勢?？上н@家茶館如今停業(yè)了，成了我飲茶經(jīng)歷中的往事。

　　倘若是個人平日喝茶，自然無須那么講究，不過，有兩點不可以馬虎，除了適度的沖茶水溫，這就是茶葉和茶具。茶葉質(zhì)量的好壞，對喝茶的影響，是顯而易見的，就不過多地說了。至于茶具，還是要依茶選器，以求最佳喝茶效果。我有四套茶具：一是工夫茶茶具，一是玻璃茶具，一是陶瓷茶具，一是麥飯石茶具。經(jīng)常用的是后三種。喝綠茶用玻璃茶具，喝別的茶用陶瓷茶具，泡出來的茶味兒，自然就完全不同。尤其是在觀感上，給人的印象各異，像茶葉展形的過程，就有個直觀與否的問題。比如龍井茶是慢性子，放在玻璃杯中賞玩，如同觀賞金魚游動，就會獲得閑適的情趣。如果放在陶瓷器皿中，就不會有觀賞的機會，豈不是怠慢了名茶龍井？再比如烏龍茶是急性子，見高溫水立馬膨脹，倘若用玻璃杯沖泡，看見這情景心里會發(fā)堵，豈不是破壞喝茶的心情？更不要說那味道的不同。

　　喝茶，更多時候是自己喝，有時候跟友人一起喝。自己喝好辦，坐在桌子前喝，躺在沙發(fā)上喝，都無所謂，只要自己愉悅就好。跟朋友喝茶則不同，一是要學(xué)會克制，一是要學(xué)會寬容，比如吸煙的人就要少吸或不吸，比如討厭煙味兒的人就要忍耐著點兒，不然這茶是絕對喝不好的，鬧得別別扭扭皺皺巴巴，最后恐怕連茶都會變了味兒。為了喝茶就得改改性子。從這個意義上來講，喝茶可以磨性情，改變?nèi)说哪承┝?xí)慣，還是有一定道理的。

　　我終究不是個會喝茶的人，更不懂得茶道茶禮，最多算是脫離粗喝階段，不過有一點自認(rèn)為可取，那就是我對茶的虔誠和執(zhí)著，恐怕是一般喝茶人所未有。拉雜地說點茶話，心里也就痛快，感覺更清爽。再喝茶時，就會有更多茶香，悠悠留于口齒間，生活多美好。